襄阳城是大黎的重要门户,长江自上游而下过巫峡,回转流进襄阳城,这让襄阳城成了大黎的门户,既与北方的大许一江之隔,与旁边的蜀地也是隔江相望,更是大黎与北方重要的集贸市场,来自南北的奇珍异货日用商品,街边的商贩无不再彰显着这座城市的繁华。
“求求你,不要抢我女儿,我真的没有钱了………”襄阳的街市上,老汉跪在地上哀求面前几个泼皮手下留情,一个面貌极其普通的穿着粗麻布衣服的女子被这几个泼皮推来搡去,不时还撕扯几下女子的衣服,引得女子一阵阵尖叫。
“老汉,你可欠我们钱许久了,五两二钱银子,把你这女儿卖了,也只够还三两银子,还欠我们二两二钱银子,你今天还不起,那明天就再加一钱银子,下个月再还不起就再加一两,要是再还不起可就和这石台一般”一个青衣泼皮挥刀砍向旁边用来磨豆腐的石台,“哗啦”半人高的石台如同切菜一般斩成两半。
青衣泼皮满意的扫了一圈四周,围观的人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有试图想上前说情的此刻也只能闭口不言,那老汉吓得坐在地上哆哆嗦嗦说不出来话。
“哼,欠债还钱怎么跟讨人性命一般,又岂有强抢民女之理!”空中一个白衣白衫的女子跃下,伴随着女子的娇喝声,一把银色泛着白光的剑插在了青衣泼皮的面前,吓得泼皮连退几步,那把剑剑柄用白玉做成,上面还雕刻着花纹。
“是玲珑仙子,白衣玲珑御江湖,就是玲珑仙子。”人群之中已经有人兴奋的叫了起来,众人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玲珑仙子快杀了他们几个,就是他们几个祸害了整个襄阳城,”
“对,玲珑仙子,这几个人罪大恶极在襄阳城里横行霸道,欺负的我们都要活不下去了”。
“呸,”那青衣泼皮吐出一口浓痰,“直娘贼的,平日里一个二个都老实的不行,这会又…….”
“死”玲珑仙子嘴唇动了一下,左掌挥出,青衣泼皮在空中打了几个滚,落在地上直挺挺的一动也不动,眼瞅着是死了,剩下几个泼皮吓得魂不附体,连滚带爬的吓走了,被掳的女子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扶起老汉,父女俩连忙跪下来给玲珑仙子谢恩,四周围观的人也都或欢呼或千言万谢,不过玲珑仙子倒是面色不改,扫了一眼众人,翻身越上了一旁的酒楼。
酒楼的三层平日里都是喧闹异常,不过今日这座酒楼却罕见的没有开张,长长的屏风将整个酒楼的第三层分成了两半,玲珑仙子翻身跳下,跪伏在地上,“牝奴玲珑拜见主人”
“哈哈哈,玲珑演的不错,这出戏演的可比戏台上演的好看多了,不过是几头牝奴母兽却被寻常庸夫当成仙子来捧着,这是有趣啊有趣,”躺在太师椅上的王诏麟满意的拍了拍手,“没想到在这襄阳城竟比京城有趣多了,”
“那可不,主子,在京城到处都是高官贵人,行事多不自在,还是在这外面好,主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牝奴能在卑贱庸夫面前扮成仙子给主子取乐,那是牝奴的福气”美艳的妇人全身围着一条明显不合身的肚兜,窄小的肚兜连肚子遮起来都勉强站在王诏麟的一侧,满脸笑意的讨好这自家主子
王诏麟没搭理瑛剑的话,拍了拍胯下趴着的南宫殷丽的脑袋,让她舔的再卖力点,抬起只手伸进瑛剑的肚兜里,扯了只乳房出来揉捏,“母亲她们到哪里了,家父日夜催促我尽快入蜀,定要在王雄前面抢到头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从巢城里多提些奴军出来用用,也不知道父亲在巢城里藏了多少好宝贝,连我这个亲生儿子都不让进去看看”,瑛剑连忙道“夫人她们应该快到了,从巢城到襄阳只要走水路即可,算算路程也就在这几日到了”。
王诏麟点点头没再继续问母亲凤仙吟她们的事情,又问道“蜀地的情形怎么样了”,瑛剑道“苗疆那边叫什么劳什子的带着人好像击败了盛家,已经到了那个关隘口那里了,奴看官邸奏报一个劲的都在提那个什么油什么关的,这盛家怎么这么不禁打,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从苗疆已经退到自己家门口了”。
王诏麟将瑛剑又大又白的乳房在手里来回弹着,笑道“那叫江油关,按照这情形看下来这盛兴节也没有平日里吹嘘的那么厉害,对付苗疆的蛮夷还能如此棘手,他这蜀地都督的职位也是该当到头了,堂堂盛家虎踞蜀地数十载不过如此而已,峨眉派的人呢,现在有动静吗,尤其是那掌门邀月仙子可有消息吗?”王诏麟对蜀地的归属毫不在乎,反正有大哥在前面顶着,自己这一宗宗主的位置也轮不到自己头上,反倒是江湖上传遍的峨眉派很让王诏麟感兴趣。
“禀主子,峨眉派倒是出了件事情还要主子明晓,都督盛兴节密令峨眉派刺杀扎兰丁,峨眉派并未能得手,而后峨眉派就不愿意再出手刺杀扎兰丁,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走漏了风声,一时间江湖上皆传言都督盛兴节连下十二道命令令峨眉派将扎兰丁斩首,但都被峨眉派拒绝,说峨眉派已经和盛兴节起了冲突,也不知道真实性有多高”。
“哼”王诏麟捏着瑛剑的乳头用嘴唆了一阵说道“密切安排人去查,如果峨眉派真的与盛兴节发生矛盾,蜀地怕不是要生乱,借此机会正好将那峨眉派掌门还有麾下弟子全部抓来”。
“主子…”瑛剑头凑到王诏麟的身前微微嘟着嘴撒起娇来,“到时候把峨眉派掌门抓来不是又多了跟奴争抢得主子宠爱的对手了嘛,主子啥时候也疼疼我们嘛”瑛剑不依不饶的痴痴缠着王诏麟。
王诏麟伸出手在瑛剑臀上重重捏了一把,“好你个母狗,竟然跟主子这里卖弄,还不尽快和诸位娘亲们一起去峨眉派抓些牝奴回来,若是把邀月仙子抓回来,就再好好赏你一番”听到主子有赏赐,瑛剑小鸡啄米般拼命点头,“主子,奴已经有了定计,定将那邀月仙子抓回来让主子好好享用。”
数艘大船从巢城出发沿着水路顺流而下往襄阳而来,赤衣宫装双乳之间开了道口子露出深深的乳沟,盖着漆红印章凤仙吟立在船头眺望着滚滚长江,自入王家二十年来还从未有过如此舒畅的时刻,持着王导的手令第一次踏进巢城时,凤仙吟才明白,与大黎一同立基的白家百余年来拥有何等令人震惊的实力,而几乎全盘接手了白家的王家又在巢城攒下了庞大的基业,无怪乎王离从未想过要与王导一较高下,任谁在知晓巢城的力量之后也都会熄了与王家争雄的心。
一袭白衣脸若晕雨桃花,腰如惊风杨柳,轻踏着步子正是王导十二房娘娘中的二夫人水无痕在凤仙吟身后看向船头另一边,娇声道“此番有如此奴军助阵,麟儿想必定能将蜀地收入彀中,大夫人你且说是也不是”,这个大夫人不是说凤仙吟而是….,“那是自然,麟儿虽不是我所生,但终是王家的人,奴定拼死相助”船头另一边跪坐着的一名根本遮挡不住的巨大乳房的美艳妇人,鹅蛋脸面鲜艳妩媚、姣若春花,最显眼的莫过于那双已经无法用夸张的豪乳,足足比女人自己的两个脑袋还要大,纵使有金帛裹胸跪坐于地时便已经垂至腰腹间,倒像是胸前怀了一个十月大的胎儿,正是王通斌的亲生母亲,传闻之中早就应该死去的王导的结发妻子白玉莲。
“无痕休得无礼”凤仙吟斥责了水无痕,连忙欠身道“无痕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大夫人见谅”,白玉莲摇了摇头,过于巨大的乳房哪怕如此轻动身形也能微微跟随着晃动,“玉莲早就是该死之人,若非相公护的周全,依先皇谕旨,白家应当满门抄斩,苟活至今,有相公手令自当如见相公,玉莲听命行事,白家军伺自当拼死效力以谢相公恩德”,自从白家被皇上抄家之后,白玉莲便彻底放下了曾经王家主母的身份,能苟活于世便已经是万幸了,再无颜奢求其他。
白玉莲话还没有说完,船舱中透过窗户一鞭子抽打在她身上,“玉莲妄言,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入了军伺犬就是犬,当行军法,再口出狂言目无尊长军法从事”,话音刚落,美貌程度甚过白玉莲几分的妇人走出船舱,脖子上扣着锁链,手中挽着一条长条黑色皮鞭,雪白色的绸缎袍开叉至腋下,让白色长袍有如布兜一般搭在身上,更引人注目的便是那胸与臂齐长,与腰侧同宽,正是那位数十年前的延熹九年,嫡亲哥哥白英便让她白妙茹这个嫡亲妹妹在宴会上去了胸衣布兜,向宾客们展示其胸乳之巨的昔日白家嫡女,曾经尊荣无上尽享富贵的白妙茹,如今已是被驯化为王家巢城军伺的军犬犬首,若不是胸乳过于巨大,跪伏会让胸乳在地上拖行导致损坏,这些沦为军犬的白家女人根本不可能有站立的可能。
听闻白妙茹的话,白玉莲转身,上身下弯,双手抱住双腿,腿稍弯曲,将身上的袍子撩起来系在腰间,一个硕大丰满的大白屁股露了出来,“玉莲自知有错,未守犬道规矩,还望责罚”,白妙茹毫不客气抬起手里的鞭子在雪白的臀部上抽出一个鞭花,每一鞭都伴随着一声微妙微肖的犬叫声,“汪汪汪”三声过后,白玉莲双手伏地,硕大的胸部垂在地上,“犬奴玉莲,谢赐鞭”,言毕,白妙茹一把扯住她脖子上的锁链将她拉起来,这才转头看向早已经看楞住的凤仙吟和水无痕两女,“犬奴不守军纪,让两位主母见笑了”。
凤仙吟连忙道“哪里,哪里,妙茹治军严谨,颇有古之遗风,今日也是开了眼界了,入蜀之后还要全赖妙茹协助”,白妙茹本就武功卓绝,天赋异于常人,自被王导驯化之后便被委任统领奴军,对王导忠心耿耿,此次随船而来的一众奴军无不是要么曾经身份尊贵天横贵胄皇室宗亲的妻妾子女、要么是曾经武林侠女,也只有她能压服的住,凤仙吟等诸位娘娘自然待她十分敬意。
白妙茹嘴角微微抽动算是笑了笑,她只忠诚于王导,对于别人哪怕是王诏麟也不过是因为奉主人之命罢了,“还望两位主母放心,此次奉主人手令入蜀的奴军总计一万二千匹奴兽,其中原属于白家军伺及白家之女的有六千匹奴兽,原属于萧家宗亲及小宗的驯化为奴兽的四千匹,原皇室宗亲驯为奴兽的二千匹”。
再一次亲耳听到这些数字时,凤仙吟和水无痕两女还是被庞大的奴军数字震惊到了,这些奴兽远不是其他世家用自家奴婢操练几下便拿出来卖弄那般,可是真真正正天横贵胄的女子驯化而成,例如萧家嫡女萧汵汐曾在延熹十三年的朝廷武试大会上拔的头筹,击败了一众宗室好手,武功力压群雄与王导王离两兄弟战成平手,一时传为美谈,司徒羽舞原为先皇三子吴王之女,不幸卷入鲁王谋反案,落得被圈禁抄斩,遂被王导驯化,还有那武林之中的侠女,金刀锯链孟安夫人与西门芙蓉乃是手帕之交,西门芙蓉被俘后,王导为除后患连孟安夫人一起也没放过,将她丈夫处死后,擒获了孟安夫人。
凤仙吟躬身答谢道“麟儿入蜀后全赖诸位之功,不过既然白将军领军入蜀可对眼下局势有见教”,白妙茹应声道“主人身为王家家主自当应为王家筹谋,只是眼下王雄虽是王家小宗,但是隐隐有不服家主管教之势,北边的秦家占据青徐之地是王雄的结义兄弟,苗疆的妙香是在王雄劝说下顺服大黎,湘楚之地又是王雄负责招降,再让王雄得蜀地,将主人这王家家主立于何地,何况最关键的是,王家已经引起陛下的忌惮”。
“陛下的忌惮”凤仙吟神色一惊道“陛下年不过十二岁还要大臣辅佐,尚不能亲政,不知又是哪里的奸佞小人在陛下面前挑拨离间”,白妙茹神色平静道“不是皇帝陛下本人,是皇太后,在太后嫦汐女皇的眼中王家的势力膨胀的过快了,对于大黎而言,世家大族势力必须保持平衡,奴在率军出发之前,已经听闻太后陛下以平贼为由重新任命太史渊和公孙越两人另率一路大军向南讨平太平道贼寇,太史渊与公孙越二人皆是戴罪之身,此次被太后复起重用,定是不胜感激,向太后上表忠心,太后有意扶持太史家和公孙家与王家形成对抗”。
凤仙吟点点头不由赞叹白家的女人不愧是高门贵姓出身,眼界和学识不是自己这等小门小户人家可以比拟的,若不是白家已经被先皇抄家,又哪里能轮得到自己当王家主母,“妾身不过一区区女流之辈,不懂朝堂之上二三事,如今就全仰赖白将军了”,白妙茹道“奉主人之命,此次入蜀之战当倾力配合,以成不世之基业”。